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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2日星期日

燕文薪:也谈革命


1、用包含民族革命的清末共和革命的标尺去测量当代及未来的宪政民主革命,这本身是极为荒唐的。

2、共产革命虽在欧洲和亚洲污名化了革命本身,但却不能否定革命在工具意义上的正当性,甚至不能否定暴力在工具意义上的正当性。否则,不可被再革命的共产革命及其成果,就成了唯有自我改造和更新才能变异的存在,这于理性于逻辑都是不洽的。

3、对暴力革命的畏惧和反思,应指向的是暴力的根源,其所来自的权力结构和社会基础,而非用于批判和否定革命本身。即使这种反思,也无法抹杀暴力在为尊严的反抗和为正义的复仇中的价值正当性。暴力作为一种底线正义的寄托,与人的存在与价值相伴生,并不必然收获否定性评价,美国宪法中的持枪权就是最典型的实例。

4、革命,作为一个多样而差异化的哲学体系,有其自身的光谱,在政治革命领域同样如此。任何对其简单化和概念化的理解,都是明显忽视了革命在历史和现实层面意涵的复杂性和形式呈现方面的多姿多彩。从中国古代的汤武革命到英国光荣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革命、俄国革命再到当代的颜色革命,革命的样态从来是多样的,褒贬也从来都不是唯一的。

5、革命是一种话语建构,是一种行动逻辑,是一套工具、一种方法、一条路径,革命是为人服务的,是为自由、权利和尊严服务的,革命不是目的,更不应是终点。

6、对今天的国人来说,告别革命,就意味着放弃这一无权者的权利,这一弱者的武器,意味着放弃自由,接受永恒的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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